请点击上面“思影科技”四个字,选择关注作者,思影科技专注于脑影像数据处理,涵盖(fMRI,结构像,DTI,ASL,EEG/ERP,FNIRS,眼动)等,希望专业的内容可以给关注者带来帮助,欢迎留言讨论,也欢迎参加思影科技的课程,可添加微信号siyingyxf或19962074063进行咨询。(文末点击浏览)
本文是语言神经机制研究的重量级大咖Friederici和语言理论研究尤其是句法研究的大佬Chomsky以及一些其他语言神经机制研究中重要的研究者一起发表在Nature Human Behaviour期刊上的一篇关于language、mind和brain之间的相互关系的观点性文章,在这里,language和brain的汉语义明确,但是mind可以翻译为多个汉语词,这里我们翻译为“心智”,因为文章中所谈到的关于认知和思维等我们常表述的人类的高级功能都可以用心智这个词来表述,并且作者在文中使用到了”in the mind and brain”这样的表述,说明mind在这里应当是个名词实体,是一个可以称说的对象。同时在“人工智能”高度话题性的今天,真正的智能其背后到底是什么我们仍旧不得而知。模仿神经网络工作的算法从现在看来距离人类智能还很遥远,而大脑作为人类智能的物质载体,语言机能产生的核心基础,其内部工作机制对我们来说仍旧是模糊的。那么,在我们看来高度自动化的语言和我们的智能以及脑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对语言抱有怎样的误解?人的认知功能和思维能力真的能够离开语言吗?语言究竟是如何在大脑中表征?对这些问题的回答都将是我们重审语言根本性,走向真正的脑研究之路的必经之途。但是要注意的是,本文并不是一个事实性或者真理性的文章,其间所有的论述都来自于现有的研究证据和理论推导,是科学的问题探索,而不是教科书式的知识传播,希望读到此文的朋友都能够认真阅读原文,对语言的神经机制研究产生更深入的认识和更大的研究兴趣。语言是人类认知的基石。然而,我们对其神经基础的研究仍然存在许多的争议,部分原因是相当一部分研究对“语言”的定义或者说认识通常是不明确的。许多研究者仅仅认为语言是人们的言语产出或者思想交流的工具,但本文的研究者们指出,语言最好被描述为一种生物学上决定的计算认知机制,它产生了一个能够实现无限的层次结构组合的结构(array,这里应当是借鉴了计算机中常用的数据结构array即数组的说法,但我个人认为在汉语里表示其应当使用阵列一词表示会更好,而从更简单语言使用角度看,结构一词更能帮助我们理解语言的层级系统和无线组合的结构特性)装置。最近的脑成像研究结果支持将语言作为一种自主认知机制的观点,从而引出了对语言的神经组织的认识,即语言涉及句法和语义方面的动态相互作用,这些在神经网络中表现出来的方面在功能和结构上连接了下额叶和上颞叶皮层。从摘要部分我们就可以看出,作者们批评了将“语言”视做人类的交流工具或者思维工具的片面认识,指出语言作为一个能够实现基本单元进行层次组配,无限组合的计算装置,其在大脑中所扮演的角色远非我们当前对语言的理解,同时,本文是结合当时最新的以及一些最经典的语言的神经机制研究的证据来讨论语言在大脑中是如何表征的,也就是其神经基础是如何的。语言神经机制的概念是随着我们对语言能力作为认知系统的本质的理解而发展起来的。最初,研究主要集中在额叶皮层和颞叶皮层区域,它们分别参与发声和言语感知。既然言语是人类交际的主要媒介,那么很自然地就会把语言等同于言语甚至声学交际。然而,这种观点太狭隘了。语音只是外化语言的一种可能的方式(符号或书写是其他的例子),它是内部计算系统的辅助。此外,沟通只是语言能力的一种功能,但不能与之所等同。作者们认为语言是一种特定于物种和领域的人类认知能力。从本质上说,语言是一种内部的计算机制,它产生了一组无界的结构化短语和句子。这些必须在两个接口上进行最低限度的解释,即一方面是内部的语言计算机制,另一方面是通过声音、书写或符号进行的外化。神经语言学主要研究人类语言计算认知机制的神经基础。而从理论语言学的角度来看,生成语法被假定为一个在形式层次上描述语言系统的理论,它被划分为功能上可分离的或自主的成分,如句法、词法等。由此产生的直接问题是生成语法中所使用的形式表征是否与实际的大脑结构相对应。作者在这篇论文中讨论了一些独立的研究方向,这些方向都集中在一个结果上,即句法过程实际上是在大脑中独立计算出来的(编者注:在语言和认知研究中一个很大的争议是句法的加工是独立的计算过程还是一般认知机制的计算过程)。在心智和大脑中的普遍语法(universal grammar)人类婴儿的语言发育得非常快,且不依赖于他们出生时的特定语言环境。就像任何其他有机系统一样,语言的发展涉及遗传、外部输入和一些独立的计算系统的原则(如语言中常用到的“经济原则”)这三方面的相互作用。对于语言来说,遗传基因包括一种特定于语言的成分,即普遍语法,它与其他认知系统相互作用。在某种程度上,普遍语法决定了人类大脑中语言发展可能产生的个体遗传结果,这种结果受到限制,因此只能产生自然语言,而不能产生其他种类的语言。不符合UG原则的语言被称为不可能的语言,对婴儿来说是不可习得的,只有可能遵守UG规则的语言能够被儿童习得。在当前的生成语法理论框架下,语言层次结构产生时进行计算的基本操作被称为合并,即“merge”(“合并”是chomsky的生成语言学发展到最简方案时期(Minimalist structure building )所剩下的实现语言层级结构组合和替换的计算方法)。合并是一种通用语言特定的组合递归二进制操作,它采用两个语法对象x和y,并生成一个新的语法对象z。这里是对生成语法核心思想的一个简单介绍。其实生成语法是一套自成体系,发展路径相当复杂的句法理论,这里提到的这两点只是其核心观点的简述,the minimalist 是生成语法发展中最新的理论框架,同时最简方案不再是像以往的生成语言学理论(如管辖与约束理论)一样是完整的句法理论,而是一套可以用来建立各种句法规则的框架,可以看做是一种理论指引,而不是具体的理论条目。作者接下来举了一篇2003的文章来表示人类在学习符合普遍句法规则和不符合普遍句法规则的语言后,脑区的激活情况,作者发现不懂意大利语和日语的德语学习者,在同时学习了符合句法规则和不符合句法规则的意大利语和日语(但其实都是人工语言,并不是真实的,只是符合句法规则的是分别符合意大利语和日语的)后,在面对对应的任务时,脑区激活和其行为表现之间的关系的Broca区出现了显著的交互,即Broca区在面对符合句法规则的语言时其激活是上升的,而在面对不符合句法规则的语言时则未表现出激活增强。作者们认为这篇文章可能表现出Broca区作为语言加工的特定脑区之一可能表现出了对“普遍语法”的特异性(我们专门去读了这篇文章,这篇文章发表年份比较早,其使用的多重比较矫正方法在文章中并未明确写出,同时使用的被试仅有8人,是在每个被试上进行的统计检验,其统计效力很难真的说明这样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这也是之前大量研究受到质疑的主要原因。虽然发表在神经科学的顶刊上,但我想作者没有引用更新的研究,不知道这是不是说明些什么东西,至少类似的研究在近年来是不缺少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在观点或者理论建设的文章中,引用的文章往往都是支撑性的)。作者指出,人类对语言及其习得的生物天赋中似乎没有这些不可能的规则,因为在实验中这些不可能的句法规则是线性的,其相比于语言的层级结构更为简单,也就是说其计算难度比真实的句法规则要更简单,然而Broca区仍旧未表现出相应的激活。图1 符合句法规则和不符合句法规则的语言在被试加工过程中的激活交互
作者进一步指出,布洛卡区(尤其是它的后部,布洛德曼区(BA) 44区)在语法学习中的作用得到了进一步的支持,因为它研究了一种人工语法的处理过程,这种人工语法模仿生成语法的可能规则,并使用分配给语法类别的新单词。显然,一旦获得了语法,Broca的区域就被激活了(仍旧是图1的那篇研究)。此外,这与语义无关,因为只要处理的结构化序列遵循允许合并操作的UG规则,那么Broca 区域就是激活的,而不管它的单词是真的还是假的。最近的一项脑成像研究为合并计算在人脑中单一应用的神经基质定位提供了证据,例如,由单个合并操作决定的句法结构的形成是一个限定词短语,由一个限定词(The)和一个名词(pish)组成。为了研究与语义无关的合并计算,可以构造一个无语义限定词短语(pish),研究者发现对合并操作敏感的神经底物定位于BA44的一个非常狭窄的亚区(图2a),即BA44最前部的腹侧,个体间具有很高的一致性。a,一个限定词短语(the pish)构建条件与整个大脑中BA 44(绿色)中两个单词列表(pish,the)处理之间的激活对比。b, BA 44的提取和放大,图中为激活的平均值,用红色表示(短语条件与列表条件相比较)。c,阴影部分代表ba44的五个亚群之一,通过荟萃分析发现,即最前腹侧群(C3)。激活,如图所示,位于C3簇。d、BA 44内的个体峰值活性分布。不同的簇用不同的颜色编码。单个峰的显著积累(蓝点)位于C3区域 (P < 0.01)。相比之下,没有句法层次(如apple, ship或apple, pish)的双字序列处理被定位在脑额盖/岛叶前部,这是一个比BA 44本身在系统发育上更古老的大脑区域。因此,从所有这些实证结果来看,似乎句法层次的处理选择性地涉及一个系统发育的新皮层区域,即BA 44,并且个体间差异很小。大量的神经成像研究已经证实句法结构的处理不仅是基于Broca区,还涉及到一个特定的网络,一个特殊的左额颞神经网络,该网络有两个不同的大脑区域:额下回Broca区(IFG)、后上颞叶皮层Wernicke区 (pSTC),尤其是颞上回和颞上沟部分。Broca区由两个在细胞结构上截然不同的部分组成。其后部(岛盖部, BA 44)似乎辅助严格的句法处理,而前部分(三角部, BA 45)主要支持词汇语义处理。Broca区的两个亚区通过明显的白质纤维束与颞叶皮层相连。BA 44通过背侧通路连接,而BA 45通过腹侧通路连接颞叶皮层(图3)。考虑到它们的目标区域,一般认为,背侧通路支持句法过程,腹侧通路支持语义过程。必须要注意,单个词或一组词的词汇语义表示不同于句子语义,后者反映了词与其在短语或句子中的题元角色之间的意义关系。因此句子语义依赖于句法结构,两种信息都需要后颞叶皮层的参与。注:左半球与语言相关的大脑区域和纤维束的简图。背侧纤维束连接颞后皮层和额叶皮层,包括上纵束和弓状束。终止点不同的有两条:一条位于背侧前运动皮层(PMC)(紫色束),另一条位于BA44(蓝色束)。连接额叶皮层和颞叶皮层的腹侧纤维束也包括两条流:一条从BA 45到颞、顶叶和枕叶皮层,涉及额枕叶下束(粉红色束);另一条从额盖(FOP)到前颞上回(aSTG),涉及钩突束(深灰色束)。通过改变句子的句法复杂性,许多跨语言的研究都证实了BA44作为语法功能加工区的激活。在这里,复杂性一词指的是偏离了基本的、规范的语序的句子,也指等级复杂程度不同的句子,例如嵌入的句子(英语中的从句)。研究中观察到的效果很明显:句子复杂度越高,激活BA44的能力越强。虽然BA44在句子理解过程中似乎是句法处理的核心区域,但有时也有报道称其激活同时伴有BA45的激活。可能是由于这些研究使用的是真实的词汇,因此语义信息不可避免地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由此触发了BA 45的激活。此外,大多数报告BA45而非BA44为主要激活的研究使用的控制条件也允许合并操作(激活BA44),因此BA44的激活因此被“减去”了。总之,作者认为BA44区应当是对语法加工特定敏感的区域,这个区域主要负责“合并”计算而不是语义理解。然而,句法结构的形成只是短语和句子理解的一个方面。句子理解作为一个整体,需要一个包括Broca区和pSTC区域的额颞叶网络。在这个网络中,颞叶皮层似乎支持语义和句法信息的整合,因为它在处理包含语义和句法信息的自然句时是被激活的,但当缺乏语义信息的人工语法序列被处理时,则不会被激活。在句子理解过程中,pSTC和左Broca区活动的协调已经通过功能连接分析和神经振荡测量的同步神经激活分析得到了证明。同时,连接pSTC和Broca区的背侧定位的BA44通路对复杂句法句子的处理至关重要。这一推论得到了个体发生数据的支持,这些数据表明,神经通路的成熟状态(如髓磷脂的增加等扩散特性)与处理这类句子的行为表现之间存在直接联系,同时对病人的研究也支持这一观点。因此,作者认为由BA44构成的背侧额颞叶网络和由背侧通路连接的pSTC有助于对复杂句子的掌握。其次是词汇存储和语义加工的腹侧网络,研究表明,颞中回尤其是内侧颞叶(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颞横回)是词汇语义存储加工的核心脑区之一。然而,语义过程的经验调查仍然具有挑战性,原因有二。首先,与词相关的词汇语义的处理不能简单地与更全面的语义概念分开。事实上,这两者有时甚至被认为是词汇-概念语义学。比如“用来坐的东西”或“扶手椅”,前者可能被认为是一种抽象的、不明确的表达,而后者通常被解释为包含各种一般语义关联的表达,比如椅子,最舒服的那种。由于词汇因素可能引发的联想,后者应该导致广泛分布的大脑激活模式。在这种情况下,词汇语义的大脑基础仍然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患者研究一致报告了在左前颞叶损伤的患者在语言域内外的语义缺陷,从而表明这可能是一个一般区域。然而,前颞叶脑区也被认为在语言中支持语义组合,从结构上看,前颞叶与额叶皮质相连,即BA45和额盖(FOP)通过腹侧通路相连,腹侧通路由长径下额枕神经束和短径钩束组成。连接颞叶皮层和IFG中BA 45/47的远程腹侧通路即长径下额枕神经束,已被发现支持语义过程。而连接颞叶前部和额叶前部的钩状束的功能仍在争论中,一些研究者认为它参与了一般的语言处理,另一些人认为它参与了独立于层次结构的元素组合。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澄清这个问题。由于几个原因,目前的神经生物学方法对词汇的实证分析仍然很困难。一是人类语言词汇中也包含所谓的虚词,这些虚词只在句法或逻辑上起作用(例如,限定词、量词、连词和否定成分)。然而,一个更根本的原因是,即使是词典中最简单的词,通常也被认为能够指代现实世界中的实体,如书或河,但这其实是误认为在现实世界中精神表征的概念和客体之间是存在直接的关系,词汇实际上是一个抽象概念,书是所有书籍类物体的统称,数学书不是“书”,语文书也不是“书”,同理,黄河也不是“河”,它们应该被看作是精神对现实的思考和反映。词汇与句法规则构成了语言系统的核心,词汇的研究一直是语言神经科学理论和实践研究的难点。语言的产生和理解涉及到一个外部的接口系统,与此相反,它是更直接可及的。这个外部接口系统的神经生物学基础表现在一个特殊的背侧纤维束中,它将颞叶皮层的感觉系统与前运动皮层连接起来(图1;背束颜色为紫色)。在成人的大脑中,这个纤维束支持所听到的语言序列的口头复制。纤维束的成熟状态取决于它的髓鞘化程度。髓鞘形成在功能上是至关重要的,因为髓鞘对于电脉冲的传输至关重要,因此它决定了信息从一个大脑区域传递到另一个大脑区域的速度,即效率问题。在人类发育过程中,不同的纤维束遵循不同的成熟轨迹,连接pSTC和BA44的背侧纤维束的发育较晚。该纤维束的成熟程度对某些语言中处理非标准的宾语前置句的行为表现具有高度预测性,从而为其在处理层次复杂句中的功能作用提供了证据。从婴儿期到成人期,Broca区域与pSTC之间的功能连接也发展缓慢,反映了这两个区域之间的协调性。与成年人相比,在左半球这两个大脑区域之间显示出明显的半球内功能连接,而在新生儿中却没有观察到这种连接。与此相反的是,新生儿表现出左Broca区与右半球同系物之间、左pSTC与右半球同系物之间的半球间连接。左IFG和pSTC之间的功能连接可以在6岁左右的独立于任务的大脑激活(即所谓的静息状态测量)时检测到,并在行为上显示出在这个年龄越来越相关。这进一步支持了Broca区域和pSTC之间的功能连接可能需要良好的语言输入和语言发育的支持,同时,这两个区域之间的纤维束发育时间也几乎吻合。 考虑到BA44的特定语法神经网络及其与pSTC的连接只在儿童后期才完全成熟,那么幼儿是如何生成和理解句子的呢?一种可能性是,在婴儿期,语言处理最初是基于一个系统,该系统允许检测统计规律,而不必构建语法层次结构。在幼儿时期,句法表现可能基于一个腹侧句法系统,该系统涉及到BA 44最前部的腹侧部分,支持合并计算的单一应用。这个系统可以处理短语和规范的句子。然而,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揭示语法发展的确切的神经基础。比较神经语言学(Comparative neurolinguistics)原则上,一个产生等级结构的句法计算系统可以在非人类物种中进化,或者是通过从一个共同的灵长类祖先(因此出现在非人类灵长类中)进化而来,或者是通过与一个亲缘关系较远的物种(例如,鸣禽)进化趋同而来。然而,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经验证据表明任何非人类物种有这样的系统,这表明语言是人类特有的。这是比较研究的一个挑战,因为可能没有太多可以用来比较的对象。尽管如此,在非人类灵长类动物的研究中仍有一些同源性的发现。自98年达尔文以来,人类和非人类灵长类动物的比较方法一直被视为解开语言进化之谜的标准方法。在一些研究中,对人类和非人类灵长类动物在生产过程中结合单词(符号)的能力和学习和处理结构化序列的能力进行了比较。对手语也进行了测试,都得出了同样的结果:非人灵长类动物的语言能力无法达到产生或理解两个单词短语的能力。一项行为研究表明,非人类灵长类动物(棉顶绢毛猴)可以学习由人工合成的规则AnBn型语法生成的序列,但不能学习由非规则的Bn型语法生成的语言。由于人类能够很容易地学习这两种语言类型,人们得出结论,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与人类的区别在于它们不能处理递归的层次结构。处理(AB)n语法的人脑基础位于额盖部(FOP),而处理更复杂的AnBn语法的神经基础位于后Broca s区(BA 44)。其他人通过功能性脑成像研究了非人类灵长类动物和人类学习线性序列的神经基础。通过比较正确的和错误的线性序列,从而揭示出违反效应的大脑活动,在人类和猕猴之间以一种有趣的方式存在差异。对人类而言,违反效应存在于腹侧额叶皮层,即额盖(FOP)部,而不存在于Broca s区(BA44/BA 45)。与此相反,猕猴在布洛卡区同源物中表现出神经激活,出现了简单的序列破坏。因此,人类和非人类灵长类动物在左额下皮层的大脑区域的加工对象上有所不同。从以往研究看,基本上,在非人类灵长类动物和人类婴儿身上观察到的效果是相似的,但它们都不同于在人类成年人身上观察到的效果。因此,这些数据表明,简单的基于规则的线性序列可以由非人类灵长类动物和前语言婴儿学习,其神经基础可能基于那些存在于婴儿和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中允许语音学习的路径(图4)。图4 人类和非人灵长类动物的纤维通路
注:图中显示了新生儿、成人和猕猴的结构连接结果。以Broca区(BA44)和前运动皮层(PMC)为种子点对新生儿(a)和成人(b)弥散张量成像数据的纤维跟踪结果。在成人大脑中,可以检测到两条背侧通路:一条是连接颞叶皮层(通过弧形束和上纵束)和额下回(即布洛卡区后部)(紫色束);另一个连接颞叶皮层和前运动皮层(蓝色束)。在新生儿中,只有运动前皮层(蓝色束)的通路是可检测到的。在成人和新生儿中都存在通过末端囊与颞叶皮层(绿色束)连接额下回腹侧通路。
c,d,扩散张量成像数据在一个人类大脑的体内(d)和一个猕猴大脑死后(c)的示意图。背侧纤维束,蓝色;腹侧纤维束,绿色。在猕猴中,在BA44终止的背侧通路不发达,而在人类新生儿中,背侧通路尚未髓鞘化,因此功能低下。而在成人中,在BA44终止的背侧通路较强,在弥散张量成像数据(b)和解剖数据(d)中均可见。只有在成人大脑中,后颞叶皮层和BA44之间的连接才完全发达。LH,左半球;,弓状沟;CS,中央沟;额下沟;IPS,即顶下沟;prc文件,中央前沟;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表明非人类灵长类动物或人类新生儿能够处理层级结构的短语。为了处理这些短语,成年人拥有一个特定的网络,其中包括一个功能上指定的BA 44,它在结构上和功能上都连接到左pSTC。有证据表明,这个网络在非人灵长类动物中没有完全进化,在幼儿中也不成熟。在发育过程中,其髓鞘形成可能遵循遗传决定的成熟轨迹。考虑到非人类灵长类动物和人类婴儿都不能处理复杂的句法层次,作者们得出结论,由BA 44组成的背侧网络通过弓状束连接到pSTC,对这种人类特有的能力至关重要。如果您对以上脑影像数据处理方法(功能,网络,DTI)感兴趣,请直接点击下文思影科技课程,或添加微信号siyingyxf或19962074063进行咨询:第十五届磁共振脑网络数据处理班(南京)
第十五届磁共振脑网络数据处理班(南京)
内部语言编码的电生理学(Electrophysiology of the internal languagecode)
随着神经影像学研究的有趣发现,与人类语言相关的经验数据正从电生理测量和各自的频率分析中涌现出来。从非侵入性技术(如脑电图和脑磁图)或侵入性程序(清醒手术期间)获取这类数据似乎是一个很有前途的研究领域。这就产生了性质不同的数据,使我们能够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当神经元群处理语言信息时,它们是如何被激活的?这些不同的数据类型将为更好地理解神经语言网络中的动态提供帮助。
由于易于获得,第一个重要的结果来自声学和语音观察。STG中的神经活动被调节来跟踪不同频率的反映音节和音素识别率的声音刺激的包络。听觉区域的神经活动和语音包络之间的这种对应关系,使我们能够识别语音感知过程中听到的语音特征,并重建简单的单词以及语言学上定义的音位实体。神经语言学面临的下一个问题是如何破译包含结构信息的电生理密码,比如合并操作传递的递归层次结构。一项通过清醒手术技术进行的研究显示,在大声朗读时,布罗卡区皮层活动的波形和相应话语的声音包膜的波形相互关联,在任何声音产生之前就开始了,甚至在没有说话的情况下(当病人默读时)也是如此。声音包络区与Broca区周围皮层活动之间的这种相关性,显然对单词和句子之间的理论语言区别很敏感。另一项关于听觉语言感知的研究使用脑电图测量构建的句子中,正常的句法和韵律短语边界的联合存在被打破,导致句法和韵律短语边界的系统失调时的状况,在脑电图信号中,delta脉冲波段的振荡反映了句法短语是至关重要的,而非声学(韵律)边界线索。因此,在语音处理过程中,将单词分组成语法短语的内部语言偏见似乎是活跃的。
同时针对在线结构构建的问题,在手术中进行的脑磁图(MEG)和皮质电图(electrocorticographic)联合研究表明,不同层次的处理反映在不同的频段中。对音节序列的处理揭示了不同的频段,这些频段取决于单词短语和句子的内部表示,这是由于潜在的语言知识允许从次短语单元构建这些短语和句子。这种对层级语言结构的神经追踪似乎与声音线索的编码无关。这些结果表明,神经处理时间尺度的层次构成了基于语法的语言层次结构的内部组织形式。
理想情况下,这些发现为识别与句法心理表征相对应的电活动打开了大门。目前的研究是整合皮层细粒度定位分析和与合并及递归操作相关的皮层活动的结果的第一步,并且去发现神经解剖学数据、电生理学数据和人类语法的形式属性之间的联系。
如果您对,神经电生理感兴趣, 请直接点击下文思影科技课程,或添加微信号siyingyxf或19962074063进行咨询:第七届脑电数据处理入门班(内容与第八届入门一致)
第二十届脑电数据处理中级班(重庆)
第六届脑电信号数据处理提高班(南京)
总结和观点
语言神经机制的研究因关注语言学理论所描述的人类语言能力的关键机制而获得新的动力。只有当我们意识到语言本质上是一个认知计算系统时,我们才能富有成效地探索它的神经机制。在这里,作者回顾了与语言是一个独立的计算系统的假设一致的证据,该系统具有独特的神经基础。该系统以额颞叶网络为基础,其中用于基本递归层次构建计算的神经底层位于Broca区,与后颞叶皮层协同工作,实现语言理解。作者认为,白质纤维连接至关重要地支持了这种功能性关系。白质纤维连接在人类大脑中比在非人类灵长类大脑中更为突出。当代语言学理论所提出的语言计算机制的形式分析的进展,以及新的神经科学数据和方法,显然扩展了早期的见解,我们也该认识到关于人类思维最重要方面的新问题其实应当是:语言。
写在文后:
这篇文章中提出的语言学观点并不新颖(即02年左右就已经开始走向成熟的最简方案),其作为解释最简方案中“合并”操作这一句法计算核心的神经基础的“双通路”模型也早已经是Friederici在语言的听觉加工模型中就已经较为成熟的理论模型,但是在以往的研究中,进行语言的神经机制研究的研究者往往在其研究过程中忽视了语言学界尤其是对语言理论的贡献,虽然本文也并没有对最简方案的理论建设起到进一步的推进作用,但是这种将语言理论和神经基础结合起来进行研究才应当是神经语言学的最终之路。语言系统是人类大脑中最复杂的系统,它不仅有着高度自动化的词库系统来相对完成语言的基本单位的存储和提取,同时还和其他认知系统、基础感觉运动系统保持着高度的互动状态,如注意能力、执行控制、运动网络和感觉网络等等。而任何孤立的研究,如对词汇产出、词汇理解、句子产出或者这句子理解这些由于受到实验设计影响而不得不进行分离的研究,都无法窥探到语言的神经基础的全貌。只有在足够系统、足够科学和具有强大的演绎能力的语言理论的指导下和大量的神经基础研究的支持性证据和反对性证据的证明过程中,才能不断深入的实现对语言理论的推进和对语言加工基础的明晰,从而最终看到语言神经基础的全貌,这个过程必然是艰辛的,也必然会走许多的弯路,但前途是远大的,未来是光明的,我相信只要研究者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都遵循着科学的研究理念,这一天终会到来的。